骑鹤。

原名不知酒。
相声中间插播正剧的相声演员。近期转战原耽,求你们继续爱我

【酒茨】没有直男的命,还得了直男的病(6)

酒茨校园AU纯糖甜饼,一个明白自己性向却仍然不开窍的茨木和他操碎了心的竹马挚友的故事。


我知道你们看得很急,我写的也很急,但初恋就是要这样酸酸甜甜就是我啊!


发现忘记打预警,一句话双龙博狗和青夜,注意避雷哦!


第一章点我

第二章点我

第三章点我

第四章点我

第五章点我



有多么爱你,以致于我都爱上那些年深爱你的自己。


6.

 

最后茨木跟个做错事的三岁小孩一样垂头丧气地跟着酒吞去了间空教室,一路头都没敢抬一下,酒吞绕到他身后去关门的时候他才偷偷抬眼看了看,觉得他们似乎是在个什么空置的活动室里,余光瞥见酒吞回来了,他就立马又低下头去,大气也不敢喘。

 

茨木觉得他的挚友现在很生气,虽然生气原因尚且不明,他当然还是很享受和挚友打架时候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但直觉告诉他这次最好还是别惹酒吞。

 

于是酒吞一肚子的无名火,全都没法对着这么一个低眉顺眼委屈巴巴的茨木撒出来,他发泄一般恶狠狠地拽出一张椅子来,桌椅的摩擦声都吓得一边耷拉着脑袋的茨木一个哆嗦,酒吞心里就有点不忍起来。

 

挣扎了片刻,他还是自暴自弃一般妥协地指着那张椅子和茨木说:“别在那杵着了,又不是罚站,坐下吧。”

 

茨木小心翼翼地抬头从刘海底下看了看酒吞的脸色,才慢吞吞地蹭过去坐下了,酒吞看他坐下,自己随意找了张茨木对面的桌子往上一靠,结果没想到那桌子放得不牢靠,被他一撑就“吱”的一声滑出去一截,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此时此刻,这突如其来的不小一声响动直接把刚坐下的茨木又吓蹦了起来。

 

桌子是活的倒还好,茨木那边“噌”的一下蹿起来倒是吓了酒吞一跳,四目相对,都有些尴尬。

 

以往都是茨木热情地盯到酒吞撇开目光为止,但这次却是茨木先怂了吧唧的转开了视线,看在酒吞眼里只觉得他心虚,心里不知怎么的不是滋味得很。

 

“你不是要解释吗?还没组织好语言?”

 

酒吞看了看依旧沉默的茨木,口气生硬地催促了一句,其实心里巴望着茨木赶紧和他说“挚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然后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解释,最好直接说“挚友其实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我们在一起吧”。

 

“我组织好了!”没想到酒吞还肯给他解释的机会,茨木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赶紧把椅子拽到酒吞面前坐正,仰着个脸一双眼真诚地眨啊眨的,“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结果这事虽然不是酒吞想的那样的,但也不是他想要的那样的。

 

昨天中午,茨木和他的挚友酒吞童子亲亲密密地吃完饭以后,捂着狂跳不已的心脏,想着这样下去吃枣药丸,于是匆匆忙忙地在新闻部办公室找到了他的表姐青行灯,以及当时正和青行灯凑在一起吃饭的阎魔和花鸟卷。

 

“茨木?”看到他时青行灯是有些惊讶的,下意识朝他身边看了看,“你怎么没和酒吞在一起?”

 

茨木一听到酒吞的名字,就想起刚才午后的阳光下,挚友挂着懒散的笑意倾身过来替他撩开挡住视线的刘海时的模样,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紫色瞳仁里映着他的影子,离他近极了,他简直怕自己打鼓一样的心跳会被酒吞听到,但是却像被下了咒一样根本躲不开。

 

于是茨木又难以抑制地有些脸红,他有些局促地摆摆手道:“挚友没有来,今天的事我也不打算让挚友知道……”

 

“哦?”青行灯似乎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问道,“你有什么事还是不想让酒吞知道的?”

 

茨木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抬起头来,神色坚决地回答道:“我想找个男朋友,表姐你知道我们学校都有谁是gay吗?”

 

青行灯对这个长了张天使脸性格还格外单纯的表弟素来是疼爱有加有求必应的,但这次,她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后,几位一手掌握平安京高中所有实时八卦走向的大手们互相对视一眼,身为风纪委员长的阎魔无比熟练地点了根烟,眯起眼看着茨木,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白烟来。

 

她很是直接地说道:“我们学校看着最gay的就是你和你挚友了,你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难道你和酒吞不是互相喜欢的吗?”

 

“当然不是了!挚友怎么可能是同性恋!”没想到这句明显已经是大众共识的话却深深地刺激了茨木,他下意识就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反驳,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态度似乎太激烈了点,只好又垂头丧气地坐回去,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至于我……对我来说,挚友只能是挚友,我不能……”

 

茨木没有说下去,但对面的三个女人心里都明镜一般。青行灯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弟弟毛茸茸的白发,说不心疼是假的——别看茨木平时脑子好用,但一碰到酒吞的事他根本就是个傻子,在他心里酒吞简直就是完美无缺的神明,任何非分的感情,在他看来都是对酒吞的玷污。

 

但关键是,酒吞对茨木的感情,怎么看也都不是纯洁的友谊啊?可是看来酒吞还没有挑明,而茨木又是这么个一根筋的木头脑子,如果不是酒吞亲口来说,只怕他们别人谁说多少都是没用的。

 

所以最后青行灯还是选择装作不知道,漂亮的青色指甲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半真半假地建议道:“荒怎么样?颜值智商都和你般配,反正一目连老师现在也不可能接受他的。”

 

“不行不行!”茨木脑袋却摇得拨浪鼓一样,“他现在和挚友正好是同桌,多尴尬……不行!”

 

阎魔忍住吐槽“你又不打算和酒吞怎样你还尴尬什么”的想法,掸了掸烟灰跟着提出个可行度几乎为零的人选敷衍着:“那你那个同桌大天狗?你还挺符合他的择偶标准的,毕竟他喜欢的那个源博雅跟你一样,都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款的。”

 

茨木还在心里嘀咕大天狗是不是矮了点的时候,一边始终笑意温和的大触花鸟卷却摇了摇头,掏出了一沓子画稿来,茨木够头看了看,《禁欲大师俏恶鬼》,分级R20。

 

只见花鸟卷仍旧笑得温婉地点了点纸上两坨人体其中的一坨,和茨木说:“我们茨木这么好看,干嘛上赶着去符合别人的择偶标准,要找就要找个符合自己标准的,你看夜叉怎么样?除了过于风骚,和你家挚友基本是同款哦。”

 

茨木想了半天,决定就他了。

 

于是便有了之前操场上的一幕闹剧,茨木把前因后果挑挑拣拣避重就轻,省略掉大部分他自己的心理活动以后,告诉了酒吞。

 

这也就导致酒吞拧着眉头听了半天,总结出的最大的重点就是,茨木在考虑恋爱对象的时候,第一个否掉的就是他,理由是“挚友只能是挚友”。

 

红叶这个血统纯正的乌鸦嘴,一语成箴,茨木真的只是把他当朋友,哪怕他喜欢男人,他最爱的挚友酒吞,也依旧只是挚友而已。

 

酒吞简直想回到初二那年一脚踩死当年自作多情的自己,他这么多年坚持不懈地掰弯了自己,结果呢,人家茨木根本不喜欢他。

 

等等,可茨木也不喜欢夜叉啊……他到底为什么要找男朋友?

 

“所以你和夜叉告、不是,求交往,不是因为喜欢他。”酒吞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强打起精神问道,“那你干嘛要和他交往?你有缺男朋友缺到这么随便的地步吗?”

 

结果,解释完原本正眼巴巴看着酒吞求原谅的茨木,听到这个问题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就抿着唇垂下脸去,重新陷入了沉默。

 

酒吞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有过最紧张难捱的时间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茨木那头发丝又细又软却因为疏于打理而不怎么顺滑的白发,无法揣测那张脸上是怎样一种让他动容的表情,他撑在桌边的手不受控制地紧攥成拳,但只要茨木说是,只要他说他就是想找个男朋友,酒吞想,那他就大大方方地说,本大爷和你凑合着过怎样。

 

但从来都有一万种方法出乎他意料的茨木,果然还是摇了头。

 

“挚友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但是只是感情上的小事而已,不该劳烦挚友过问的……”

 

大约仍是不想让酒吞担心,所以茨木仰起头来朝他笑了笑,可那却全不是他平时明朗的样子,那双金色的眼睛包裹着一种晦涩的柔和,疼痛与眷恋交织得让人心脏发紧。如果换做以前,酒吞一定理解不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但现在他知道,那是每一场心知将要无疾而终的暗恋。

 

 

就像他对茨木,和茨木对他现在心里想着的人。

 

酒吞撑在桌边的手松了力道,他低着头,但还是避开了目光不去看茨木的脸,几乎是有些颓然地说:“你什么事是本大爷不知道的,还要和我藏着掖着吗?”

 

“啊……也是。”茨木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低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确实不该瞒着挚友的。只是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但是那个人,他太好了,而且也不是同性恋,是绝对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所以我就想,或许和别人谈恋爱的话就能不去想他了吧……”

 

茨木说这话时候的神色,酒吞还是没忍住瞥了一眼,然后他就知道了什么叫嫉妒,而且是嫉妒得快要发狂——那分明是茨木往常看向他时才有的神色,一样的热切一样的憧憬,但又有些不一样的疼痛,那是因为想起一次就只有一次无尽的酸苦,但却从没想要放下,就像扑火的飞蛾一往无前。

 

这样的神色再也不是只属于他酒吞童子的了。

 

酒吞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语气是不是酸得呛人,只控制不住地问道:“有多好?比本大爷还好吗?”

 

茨木好像没听懂他的话一样茫然地眨眨眼,反问道:“什么?”

 

酒吞俯下身凑近他,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本大爷问你,你喜欢的那家伙能有多好,比我还好吗?!”

 

快说啊,快说你不用过脑子的那句“没人能比得上挚友”啊!

 

但茨木自然听不到酒吞内心的呐喊,所以他只是撇开头含糊地回答道:“差不多吧……”

 

目光游离言辞闪烁,明摆着的就是敷衍,酒吞几乎要冷笑出声,这意思显然是觉得那个人更好但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所以从前说的挚友天下第一都是放屁是吧,到头来青梅竹马总也敌不过半路天降啊?

 

去你的吧茨木你他妈就是个大骗子。

 

什么最爱的挚友,什么吾友无人能及,结果他既不是最爱,也不是最好。

 

酒吞活了十六年,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那真是一种让人发疯的折磨。

 

“那个人是谁?本大爷认识吗?”

 

茨木一听好像吓了一跳,飞快地摇着头:“不不不,挚友不认识的!”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酒吞的脸色,想要打消他追问的念头,“挚友就不要过问了,反正不是我配得上的人……”

 

果然,茨木是不想告诉他,不想他干预的。

 

茨木到底还是和他有秘密了,他的心里到底有一部分不再属于酒吞了。

 

其实酒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那个人是谁,他能怎样?去揍他一顿告诉他茨木是本大爷的你滚远点?还是叫他接受茨木毕竟茨木这么好?

 

他都不能,他只能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茨木的脑袋。

 

“不会的,虽然你傻了点,但这世界上没有你配不上的人。”

 

“挚友是……说真的吗?”

 

茨木的眼睛里有细碎的光芒在涌动,一点点的想要冲破本不属于那双金色眼瞳的阴霾,酒吞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又揉了揉茨木软乎乎的白发。

 

“本大爷说的还有假?”

 

你可是本大爷看上的人,这世上哪还有你配不上的人啊,傻茨木。

 

“……恩!”

 

茨木重重地点了点头,终于又露出以往那样明朗的笑容来,但酒吞没来得及看得太清楚,因为茨木猛地扑过来抱住了他,椅子被反作用力推出老远,酒吞勉强撑着桌子下意识接住他,茨木的脑袋就往他肩上蹭,身子、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有挚友这句话,我死而无憾了!”

 

和十四岁那年,一样的夏天,一样的拥抱,只是这次酒吞抱住茨木时不再需要任何的犹豫,他甚至是有些贪婪地一手圈紧了茨木的腰,一手按在他后脑上往怀里压,也不知是谁的心跳怦咚怦咚地响成一片。

 

“智障,好好的死什么死?”

 

酒吞带着无奈笑意的唇压在茨木耳畔,换回几声傻笑和埋得更紧的白毛脑袋。

 

一个,多么类似情人的拥抱。

 

分开时茨木脸上红扑扑的,酒吞几乎舍不得松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茨木似乎也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

 

……应该是错觉吧,因为他还不死心,他也不知道得到什么程度才能死心,才能清醒地接受,茨木并不喜欢他。

 

或许,永远也不能。

 

他俩就这样耗过了整个午休,酒吞提溜着茨木回去上课的时候,茨木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个问题。

 

“挚友,你今天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啊?”

 

酒吞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顿时有些尴尬,在寻思怎么岔开话题的时候,突然神色严肃起来。

 

“你不说我还忘了。”酒吞伸手掐着茨木的脸,恶狠狠地说道,“本大爷警告你,这种乱找男朋友乱告白的事绝对不许再有第二次,知道了吗!”

 

“知道了挚友!”茨木立刻立正站好,但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这种对双方都不负责任的事你好意思干就别说是本大爷的朋友!”酒吞义正言辞地教育了茨木一通,瞧茨木一脸认真,后面的话只好压低了声音嘀咕,“再说要找也该找个最可能答应你的啊……”

 

“啊挚友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滚去上课!”

 

被一脚踹进班的茨木坐到座位上时,面对着同桌大天狗“你怎么一脸吃了春药的表情”的关怀,突然想起来,他还是不知道他的挚友为什么生气。


TBC


我知道你们想问吞吞告白没有,当然没有啦!

老样子记得用评论投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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