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鹤。

原名不知酒。
相声中间插播正剧的相声演员。近期转战原耽,求你们继续爱我

【酒茨】没有直男的命,还得了直男的病(2)

酒茨校园AU纯糖甜饼,一个明白自己性向却仍然不开窍的茨木和他操碎了心的竹马挚友的故事。

 

现在更的这么快,当然是因为我有存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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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时候做过最浪漫的事,当然是抄志愿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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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但一时半会儿没那个胆子,不代表以后也没那个胆子,那天之后,酒吞始终觉得,茨木随时可能和他告白,原本早就听到耳朵起茧的“最爱的挚友”,现在都能让他心头跳一跳。

 

但其实,茨木对待他的态度和以前并没有任何区别,这也是酒吞想不出和茨木变成情侣又能有什么不同的原因——对恋爱只有模糊认识的少年人,觉得再亲近的关系,也就不过像他们一样而已了。

 

这样若无其事的拖延让酒吞得以一次次深思熟虑,他该如何应对茨木随时可能出口的告白,他不断想到更多之前没有想到的事,但结果却好像没什么改变。

 

这还要感谢那个年纪的简单,让他甚至不需要知道到底什么是喜欢又或者他喜不喜欢茨木,只需要知道他不想再看见茨木这个蠢货哭,也不想失去这个蠢货,这就已经足够酒吞做决定了。

 

这甚至足够在他意识到同性恋有多么不被社会所接受的时候,也只是毫不在意地想,既然如此,他们一起承担,更比茨木自己承担要好的多。

 

就这样,初中毕业的时候,酒吞想的已经不是茨木告白的话他该怎么办,而是茨木到底什么时候和他告白。

 

他意识到这件事,还得从报志愿说起。

 

酒吞是传统意义上最让老师头疼的那种学生,翘课打架是常事,哪有违法乱纪哪就有他,但偏偏就长了个好脑子,即使平时分扣个精光,总评也还总能稳稳当当挂在及格线上面。

 

酒吞这个成绩,直升平安京高中是没问题的,但是茨木不一样,他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个尖子生,这让不知道多少老师扼腕叹息他怎么就和酒吞混在了一起。

 

酒吞不是没暗自不爽过他很可能不能和茨木上同一所高中的事,而且一直不爽到要交志愿表的当天为止。

 

那天早上,班主任已经站在讲台上敲着黑板让他们交志愿表的时候,茨木从包里掏出一张只写了名字的空白志愿表,急吼吼抢过酒吞的就开始抄。

 

“……喂!”酒吞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茨木在干什么,赶紧伸手想把自己的志愿表抢回来,“这个也能乱抄的吗!”

 

结果茨木察觉了他的意图,反应飞快地侧过身挡住酒吞的手,同时手底下一秒也不带停地唰唰唰抄完了最后一行字,然后火烧屁股一样抱着两张志愿表飞奔到前面,一把拍在了讲台上。

 

做完这一切,茨木好像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酒吞双手枕在脑后翘着椅子似笑非笑地看他。

 

“怎么,你蠢到连要填志愿都忘了吗?”

 

茨木听了,咧开嘴笑得有些傻气,但那双金色的眼映着晨光,像是没有一丝瑕疵的赤金,又像这世上最明亮的灯火,让酒吞移不开目光。

 

他说:“才不是呢挚友,我只是不想和你到不同的学校去,我绝不会和挚友分开的!”

 

酒吞那时就在想,茨木差不多该告白了吧,他如果这时候告白,他肯定一口答应。

 

但是茨木好像还是没那个胆子,甚至在传说中最适合告白和分手的毕业季,茨木也没那个胆子。

 

所以毕业以后的欢送会上,一群半大小子解了禁,喝空的啤酒罐滚了一地,酒这东西酒吞以前就常碰,他的状况还算好,但在那个连空气都熏染得烘烫的气氛里,他鬼使神差地捏着茨木的脸,问他,你怎么发现你喜欢男人的?你喜欢谁啊?

 

已经喝懵的茨木茫然地看了酒吞半天,眼神才有了焦距,但最后他只是低下头,喃喃地说,挚友,我头疼。

 

等到把烂醉的茨木送回家,酒吞自己往床上一倒,脑仁也是一跳一跳的疼,一觉就睡到了隔天下午,昨晚的事忘了个七七八八。

 

然后他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机,上面有一条茨木的短信。

 

“挚友,我和家人去国外玩了,回来会给你带礼物的,开学见!”

 

酒吞打个哈欠,慢吞吞地敲了“哦,开学见”几个字,回复过去以后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红发,把手机一扔,就要倒回去继续睡。

 

然后他触电一样“噌”地坐了起来,什么玩意儿开学才见?!

 

对,没错,真的是开学见。

 

而开学前这将近三个月的假期,茨木别说露面了,就连联系都来得很少,所以哪怕成绩下来,知晓他们的确如愿一起直升了本部高中的时候,酒吞仍然暴躁得好像三伏天的天气一样。

 

自打认识茨木起,那个智障哪天不是赶也赶不走地跟在酒吞屁股后面转悠,以前的假期,要么就是两家人结伴出去旅游,就算不是,茨木也恨不得一天打十个电话给酒吞。

 

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

 

他习惯每天早上被茨木的电话叫醒,习惯茨木死皮赖脸地来他家蹭饭,然后和他一起窝在沙发里打游戏,他也习惯茨木敲着他家的门叫他去打球,习惯茨木兴致勃勃地约他去各种新开的游戏厅和甜品店,他习惯每天看见最多的,就是茨木的脸。所以在这个长到无聊的假期里,酒吞无论想干点什么,第一个想到就是叫上茨木一起,可是也无论他想叫茨木一起干什么,茨木都不在。

 

酒吞不是没想过,如果茨木能偶尔消停几天不来烦他,他大概会过得顺心很多。结果事实是,茨木真的不来烦他了,他生活里好像一件顺心的事都没了。

 

酒吞是在那个时候才无比烦躁地意识到,他的世界到底有多适应茨木的存在,然后因为这个认知变得更加烦躁,可他却没有任何发火的理由,茨木只是和家人去旅游而已,他作为朋友,有什么好干涉的?

 

啧,要是茨木早点告白就好了,成了情侣,他自然能理直气壮地掐着茨木的脸和他说,再敢先斩后奏地离开这么久,看本大爷不打断你的腿!

 

然后酒吞有些惊恐地意识到,他该不会是,开始等不及想茨木告白了吧?

 

酒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对起来,思来想去,绝对全是茨木的锅,最后他恨恨地把游戏手柄一摔,决定等茨木回来,果然还是该打断他的腿。

 

但这个决定在茨木回来的时候,到底也没能付诸行动。

 

茨木在离开学还有一星期左右的一个傍晚,敲响了酒吞家的门。

 

酒吞那时候在自己屋里百无聊赖地玩着电脑,乍一听到楼下门口无比熟悉的“挚友”,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他妈喊他说茨木来了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地蹿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从楼梯上蹬蹬蹬跑下来,拐个弯就到玄关的时候又一下子刹住,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装作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门口。

 

茨木披着夕阳的残光站在门口等他,看到酒吞,立刻弯起眉眼笑了。

 

而酒吞看到茨木的时候,有些愣神。

 

茨木果然属于那种男孩子发育晚的典型,他好像在没见面的这三个月里一下子拔高了个子,现在几乎和酒吞差不多高了,整个身材也跟着露出了宽阔挺拔的苗头,五官原本的柔和稚嫩开始消退,有属于男人英挺的线条正在抽枝,在少年人的脸上,交织出一种鲜活又青涩的美感。

 

只有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那是从未改变过的,带着一往无前的憧憬和热切,看向酒吞,只看向酒吞。

 

酒吞第一次发现,原来茨木长得这么好看。

 

“挚友!好久不见,挚友你还是这么英俊不凡器宇轩昂!”

 

可惜只要一张嘴,还是那个智障茨木,酒吞回过神来,不知怎么的有点想笑,不过他忍住了,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侧身让茨木进来。

 

酒吞看着茨木熟悉得像回自己家一样找出拖鞋换上,顺嘴问道;“叔叔阿姨呢?”

 

“哦,按照原本计划,我们还要再玩一个星期,所以我爸妈都还没回来呢。”

 

“那你怎么这么早跑回来了?”

 

茨木傻笑了两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说道:“这个,自然是因为我想念挚友了嘛,就借口要准备开学的事,改了机票先回来了……”他说着,声音低了下去,然后却又突然凑近了一些,直直地看着酒吞问道,“挚友,你有没有想我啊?”

 

果然嘛,茨木还是那个最喜欢酒吞的茨木,喜欢到不知道少做了几道大题也要和酒吞上同一所高中,喜欢到明明是自己说的开学见却熬不住提前跑回来。

 

看在茨木这么喜欢他的份上,酒吞想,就不打断他的腿了吧。

 

所以即使知道该回答没有,但答案在舌尖上转了一圈,最后酒吞一巴掌按在茨木脑袋上狠狠揉了两把的时候,说出口的却是:“想了啊。”

 

然后茨木愣住了,酒吞自己也愣住了。

 

于是酒吞赶紧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声试图补救,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话来挽回自己的高冷形象时,就看到茨木垂下眼去,轻轻地笑了笑。

 

他说:“……啊,挚友,我果然离不开你啊。”

 

其实酒吞没怎么留意茨木说了什么,因为茨木这样的笑容不是他见惯的,那里面有些他读不懂的情绪,沉甸甸的,堵得心头发涨。

 

这让他甚至忘了收回按在茨木头上的手,他掌心贴着的白色发丝又细又软,还沾着点阳光的余温,同样的阳光还跳跃在茨木向下垂着的、长长的白色睫毛上,茨木眼睑轻轻一颤,那光亮就跌个粉碎。

 

酒吞觉得胸口也跟着一紧,他想去吻那光亮跌落的眼睫,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完了,在理智勉强压抑住他诡异的冲动时,酒吞想,大事不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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